腓特烈二世 (普魯士)[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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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特烈二世(Friedrich II von Preußen, der
Große,1712年1月24日-1786年8月17日),史稱腓特烈大帝。普魯士國王(1740年5月31日-1786年8月17日在位),軍事家,政治家,作家,作曲家。統治時期普魯士軍力大規模發展,領土大舉擴張,文化藝術得到贊助和支持,「德意志啟蒙運動」得以開展。其使普魯士在歐洲大陸取得大國地位,並在德意志內部取得霸權,向以普魯士為中心武力統一德意志的道路邁出第一步。腓特烈二世是歐洲歷史上最偉大的名將之一,也是歐洲「開明專制」君主的代表人物,並且為啟蒙運動時期的文化名人,在政治、經濟、哲學、法律、甚至音樂諸多方面都頗有建樹,為啟蒙運動一大重要人物。
他的父親一再受到親奧勢力(如Friedrich Wilhelm von Grumbkow, Jacob Paul von Gundling等人)的壓力。腓特烈在其影響下,不情願地和伊麗莎白·克里斯丁娜·馮·布朗斯威克(或譯不倫瑞克)—貝芬(Elisabeth Christine von Braunschweig-Bevern)成婚,後者是奧地利哈布斯堡家族的一個遠房親戚。婚後兩人感情不睦,並未誕下任何子女。腓特烈基本上和她分居,只在節慶場合一同出現。但腓特烈在其父臨終前答應了,不會對伊麗莎白不忠。在萊茵斯堡(Rheinsberg)的四年(1736–1740)可能是兩位在一起最幸福的日子了,但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只是做給他那多疑的父親的一齣戲,目前尚沒有定論。
究竟腓特烈二世按當代的標準是否有同性戀傾向,目前尚有爭論。但確鑿無疑的是,他對女性比較疏遠。他希望在女性身上也看到他在男性那看到的勃勃生機。在他身後作的屍檢並未發現他患有性病或畸形。因爲他的醫生Johann Georg Zimmermann透露,腓特烈大婚之前曾感染性病。而難得的幾位受腓特烈青睞的女性,都是些所謂的「女大地主」卡羅琳和葉卡捷琳娜大帝,他還給她們寫過詩,保持著書信來往。
1739年,奧地利方才結束對土耳其的戰爭,所産生的外交破綻,剛好爲普魯士所利用。通過這場戰爭,他爲四分五裂,自然資源匱乏的普魯士贏得了一塊極具經濟價值的西里西亞地區,同時爲普魯士賺得了一條易守難攻的邊界線。在這次戰爭,腓特烈二世和陸軍元帥什未林的庫特·克里斯多夫伯爵爲普魯士贏得了西里西亞。在第二次西里西亞戰爭中他成功保衛了這一地區。這場戰爭,普魯士沒有全程參與,只打了一前一後兩段,全都是為了吞併奧地利的西里西亞省,對於普魯士來說,就稱為第一次西里西亞戰爭和第二次西里西亞戰爭,所以這兩場戰爭,實際都是奧地利王位繼承戰中的一部分。同時在這場戰爭中,腓特烈初次親身領軍,在幾次戰役中展露了他的軍事才華。
儘管奧地利王位繼承戰到1748年才正式結束,腓特烈的普魯士王國卻是從1745年就退出戰爭,作壁上觀。從此到1756年七年戰爭爆發,腓特烈贏得十年的和平建設時期。西里西亞是紡織工業中心,德意志最為富庶的省份之一,每年的稅收要佔整個普魯士稅入的1/4。在這十年裏,腓特烈整軍經武,發展經濟,為後來的七年戰爭作好準備。
1750年代普魯士的外交形勢越來越嚴峻。首先腓特烈與英國交好,締結《白廳條約》,保證英王在德意志的漢諾威領土不受侵犯,並以武力「對付侵犯德意志領土完整的任何國家」,大大觸怒了與英國爭奪海外殖民地的法國。而奧地利女皇瑪麗婭·特蕾西婭和她的首相柯尼次(Kaunitz)成功地聯合俄國女沙皇伊莉莎白·彼得羅芙娜,和法王路易十五,漸漸給普魯士的脖子套上外交絞索,積極準備收復西里西亞。腓特烈看到形勢日益嚴重,決定與其坐等戰爭降臨,不如對奧地利發動先發制人的打擊。七年戰爭由此展開。在七年戰爭中他的部隊打進了薩克森王國。之後普魯士同時和三個鄰邦大國作戰,就是奧地利、法國和俄羅斯,(這三國在奧地利外相柯尼次的發起下組成了聯盟)。當時普魯士和聯盟的軍隊人數比爲1:3,人口數之比更達1:20。經過7年大戰,幾次面臨亡國邊緣,腓特烈終於保住了西里西亞,他個人也獲得軍事史上永世的不朽英名,贏得了「大帝」的稱號,更樹立了「軍事天才」的個人榮譽。普魯士亦一躍成爲歐洲五巨頭(其餘四國為奧地利、法國、英國和俄國)之一。在伏爾泰和米拉保等人的見證下,他在那群雄爭霸的年代創建了當時最現代化的國家。
在他的倡導下(1772年),波蘭被第一次瓜分。當時奧地利和1764年新近與普魯士結盟的俄羅斯處於武裝衝突邊緣。爲了自身利益,腓特烈二世用波蘭的土地去滿足兩國對土地的慾望。普魯士武力兼併了所謂的波蘭-普魯士,即是西普魯士。從此他自稱爲腓特烈二世,普魯士之國王(König von Preußen),而不是像其兩屆前任,稱自己爲普魯士裏的國王(König in Preußen)。在腓特烈晚年,他曾發動過巴伐利亞王位繼承戰爭,使得了奧地利皇帝約瑟夫二世的企圖沒有得到成功,就是以比利時去換取巴伐利亞的大部分。奧地利的這個計劃導致了普魯士組成君主聯盟(1785年)。
奉行「人人平等」的原則是他當政時期的特色。他對移民和小宗教信徒(如胡格諾教徒,天主教徒)採取寬容開放政策,鼓勵宗教自由,也是他內政的特色之一。在柏林的弗里德里克花園(Forum
Fridericianum)裏,一座新教教堂和一座天主教教堂並排而立,可算得上18世紀獨一無二的景緻。腓特烈甚至說過如果土耳其人到柏林定居,可為他們修建清真寺,後來還說:「Jeder
soll nach seiner Façon selig werden」(縱然行事方式各異,但人人都是可到天堂的)。但是對猶太人,腓特烈二世卻是一字不漏的繼承了其前任各王的利用與歧視雙重政策,一方面歡迎猶太人移居普魯士,甚至建立了猶太區安置他們,並資助「猶太啟蒙運動」代表人物摩西·門德爾松活動;另一方面又頒布種種嚴格法令規管,如1750年修訂後的總特權條例(Revidiertes
General-Privileg,1750),
1763年的猶太瓷器法規(Judenporzellanverordnung,1763)。普魯士是歐洲第一個享有有限出版自由的君主國。在這位國王的統治下,同性戀者並不會受到迫害。
他希望徹底廢除農奴制,但在地主的強烈反對下失敗,僅在國王的屬地上逐步實行,腓特烈二世在新開闢的地區裏建立小鎮和農村,讓有自由身份的農民入住。當出於國務原因而需要延長農奴合同的時候,這些幫工,雇農和女僕會被問及他們僱主的情況及待遇,管理不善的僱主,其手下的雇農將有可能被調派到有妥善管理記錄的僱主處。
在腓特烈二世統治時期,延續其父的教育政策,普魯士興建了數以百計的學校。但鄉村學校為普魯士軍事擴張服務,其師資來源多為退伍軍人,素質良莠不齊,只能培養出一些僅具有讀寫能力的國民。但無論如何,普魯士成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個普及全民教育的國家(1763年)。
腓特烈二世和伏爾泰有書信來往並且曾在波茨坦會面過。他自己寫有大量法文著作,是18世紀影響很大的一位作家。他1740年寫下的《反馬基雅維利》(Anti-Macchiavell)在歐洲非常有名。在書中,他用批評,進步的角度去分析了馬基雅維利的國家政治觀點。廣爲流傳的無憂宮磨坊主傳說被視爲腓特烈二世對法律的一次較量。事實上,磨坊主Vogel確實因此起訴國王,國王給予其權利並從1781年豁免了他的租金。但此後該磨坊因倒塌而被拆除,而今天所謂歷史上的無憂宮磨坊其實是由荷蘭移民家庭van der Bosch修建的一座三層的頂樓荷蘭式風磨。在威廉一世(1871年成為德國皇帝)1861年成為普魯士國王時,他宣布該磨坊成為紀念物,並且作為免費參觀的博物館。1883年一個機翼出現損壞,結果整個風車被更換一新。
腓特烈當政時期,普魯士各方面人才開始陸續出現,如洪堡兄弟、施泰因、哈登堡等,為普魯士19世紀初的改革奠定人才基礎。
人們在英靈殿(Walhalla)爲他塑半身像以作紀念。在他過身後人們樹立很多紀念碑,最有名的是在柏林菩提樹下大街腓特烈大帝騎馬像。二戰時塑像倖存,並在民德時期重建。
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中,腓特烈初次綻放光芒。索爾戰役更是腓特烈第一次試圖把經過自己思考和設計的斜線式戰術付諸實施。戰後腓特烈寫出了他最重要的軍事理論著作《戰爭原理》(有譯為軍事教令,德語:Die General Principia vom Kriege)。這本書集中體現腓特烈對自己早期戰爭經驗的總結和思考,不僅僅是形而上的戰爭理論,而且貼近實際,是當時最好的戰爭實踐指南。腓特烈其實是用法文寫成此書的,後來才譯成德文,僅僅下發給普魯士的將級軍官,不得外傳。但是他沒有把法文原版的第12章翻成德文,因為這一章寫的是腓特烈本人駕馭部下的經驗,當然不願意讓部下看見。後來在七年戰爭中的1760年2月,奧地利從一位被俘虜的普魯士少將那裏得到這本書,這才流傳於世,1762年這本書傳到倫敦,在那裏公開刻印出版。
七年戰爭中,腓特烈大帝遇挫愈強,以驚人的毅力和頑強以普魯士一個小國之力,獨抗法、俄、奧三大強國,其強悍程度,可與瑞典國王查理十二世相媲美。羅斯巴赫會戰更是腓特烈斜線陣勢完美的表演之一,今天被美國西點軍校選作那個時代的經典戰役,以大模型重現在它的軍事博物館陳列中。軍事史家亦把此戰與洛伊滕會戰許為腓特烈大帝軍事藝術的巔峰之作,就象拿破崙的奧斯特里茨會戰一樣。僅憑這兩場會戰,腓特烈就完全奠定了其作為古今最偉大名將之一的地位,普魯士的一個永遠的軍事神話,從此誕生。 後世拿破崙評價腓特烈大帝的時候說:「越是在最危急的時候,就越顯得他的偉大,這是我們對於他能說的最高的讚譽之詞」。
1785年西里西亞一年一度的秋季大演習中,英國王弟弗雷德里克王子 (約克公爵),美國獨立戰爭中出名的康沃里斯將軍,拉法葉特侯爵都來參觀,並向腓特烈致敬。當時腓特烈指揮的普魯士軍隊的操演方法,成為全歐洲軍界競相模仿的樣板,老國王在訓練場上禁不住掩口偷笑「天下英雄入我轂中矣」。
在戰術層次,腓特烈可以說是近代歐洲第一戰術家,比拿破崙毫不遜色。尤其是在戰役層次上:當時歐洲在戰略和戰術之間,沒有戰役學這個分科,而腓特烈就是大戰術的創始人,德國人口中的「大戰術」,就是現代軍事科學中的戰役學。歐洲軍事學從古斯塔夫開始走入近代化,經過杜倫尼、馬爾巴勒、歐根、薩克斯等歷代名將的探索與嘗試,到腓特烈手中,不僅從實踐上,而且從理論上給以總結。他所確立的作戰原則,例如「保護你的側翼和後方、迂迴敵人的側翼和後方」,「我們注意力的目標,應該是敵人的軍隊」等等,直接指導了拿破崙。可以說在戰役指揮上,腓特烈是拿破崙的啟蒙老師。
除了母語德語,腓特烈二世還能說法語、英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義大利語。他能聽得明白拉丁語,古希臘語和希臘語,還有希伯來語。他晚年的時候,還去學習了斯拉夫語、巴斯克語。
早年生活[編輯]
腓特烈在他的父親「士兵國王」腓特烈·威廉一世嚴格和軍事式的教育下長大。受其母親影響,其喜好文學藝術和法國文化,並一再與鄙視文藝與法國的父王發生衝突。1730年,為反抗其父強加的婚姻,他嘗試和朋友漢斯·赫爾曼·馮·卡特逃往英國。但以失敗告終。他們被囚禁在現在德波邊境的小鎮昆斯特林(德語:Küstrin)。在那裡,卡特被處決。究竟腓特烈是看到還是只聽到行刑,目前還有爭議。腓特烈同時和彼得·卡爾·克里斯多福·馮·克斯(德語:Peter Karl Christoph von Keith)和漢斯·卡爾·馮·溫特菲爾德(德語:Hans Karl von Winterfeldt)有著親密的友誼。他的父親一再受到親奧勢力(如Friedrich Wilhelm von Grumbkow, Jacob Paul von Gundling等人)的壓力。腓特烈在其影響下,不情願地和伊麗莎白·克里斯丁娜·馮·布朗斯威克(或譯不倫瑞克)—貝芬(Elisabeth Christine von Braunschweig-Bevern)成婚,後者是奧地利哈布斯堡家族的一個遠房親戚。婚後兩人感情不睦,並未誕下任何子女。腓特烈基本上和她分居,只在節慶場合一同出現。但腓特烈在其父臨終前答應了,不會對伊麗莎白不忠。在萊茵斯堡(Rheinsberg)的四年(1736–1740)可能是兩位在一起最幸福的日子了,但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只是做給他那多疑的父親的一齣戲,目前尚沒有定論。
究竟腓特烈二世按當代的標準是否有同性戀傾向,目前尚有爭論。但確鑿無疑的是,他對女性比較疏遠。他希望在女性身上也看到他在男性那看到的勃勃生機。在他身後作的屍檢並未發現他患有性病或畸形。因爲他的醫生Johann Georg Zimmermann透露,腓特烈大婚之前曾感染性病。而難得的幾位受腓特烈青睞的女性,都是些所謂的「女大地主」卡羅琳和葉卡捷琳娜大帝,他還給她們寫過詩,保持著書信來往。
轉變與成熟[編輯]
卡特死後,腓特烈性格開始轉變。在向父王道歉並得到寬恕後被從監獄釋放。作為交換,其父不再干涉其愛好與研究。之後被勒令進行軍事和政治學習,並於1736年派駐萊茵斯堡(Rheinsberg)任地方長官及駐軍團長。1738年,其父參加波蘭王位繼承戰爭的奧地利一方,腓特烈被派出赴當時歐洲第一名將歐根親王身邊見習軍事。很難說腓特烈在那短短的一段時間真就能從歐根親王那裏學到些什麼本領,但是歐根確實曾經盛讚腓特烈在戰場上的冷靜態度,而年輕的腓特烈倒是對老邁年高的歐根親王印象不深。1740年初,腓特烈寫下了其第一部著作《反馬基雅維利》(Anti-Macchiavell),標誌著其政治思想的成熟。國王[編輯]
外交與戰爭[編輯]
腓特烈在1740年6月1日(其父逝世的翌日)登基,年方28歲。受法國啟蒙哲學思想薰陶的腓特烈二世甫一繼位,就被當時人們認為將是一位善於思考、敢於打破專制統治的開明國王,甚至可能偏於文弱。的確,他一上臺,就解散了父親的普魯士巨人擲彈兵團(留一個中隊作儀仗護衛),而且下令禁止軍中體罰士兵(這個命令後來在戰爭中撤銷),同時採取開放言論自由、分派糧食給市民、禁止刑訊的措施。但是腓特烈擁有祖、父遺留下來的精良軍隊和充足國庫,本人對戰爭也不是生手。最重要的是,腓特烈登基不久,就出現了普魯士擴張的良機——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其立即打破人們的固有印象,積極發動並參加戰爭。1739年,奧地利方才結束對土耳其的戰爭,所産生的外交破綻,剛好爲普魯士所利用。通過這場戰爭,他爲四分五裂,自然資源匱乏的普魯士贏得了一塊極具經濟價值的西里西亞地區,同時爲普魯士賺得了一條易守難攻的邊界線。在這次戰爭,腓特烈二世和陸軍元帥什未林的庫特·克里斯多夫伯爵爲普魯士贏得了西里西亞。在第二次西里西亞戰爭中他成功保衛了這一地區。這場戰爭,普魯士沒有全程參與,只打了一前一後兩段,全都是為了吞併奧地利的西里西亞省,對於普魯士來說,就稱為第一次西里西亞戰爭和第二次西里西亞戰爭,所以這兩場戰爭,實際都是奧地利王位繼承戰中的一部分。同時在這場戰爭中,腓特烈初次親身領軍,在幾次戰役中展露了他的軍事才華。
儘管奧地利王位繼承戰到1748年才正式結束,腓特烈的普魯士王國卻是從1745年就退出戰爭,作壁上觀。從此到1756年七年戰爭爆發,腓特烈贏得十年的和平建設時期。西里西亞是紡織工業中心,德意志最為富庶的省份之一,每年的稅收要佔整個普魯士稅入的1/4。在這十年裏,腓特烈整軍經武,發展經濟,為後來的七年戰爭作好準備。
1750年代普魯士的外交形勢越來越嚴峻。首先腓特烈與英國交好,締結《白廳條約》,保證英王在德意志的漢諾威領土不受侵犯,並以武力「對付侵犯德意志領土完整的任何國家」,大大觸怒了與英國爭奪海外殖民地的法國。而奧地利女皇瑪麗婭·特蕾西婭和她的首相柯尼次(Kaunitz)成功地聯合俄國女沙皇伊莉莎白·彼得羅芙娜,和法王路易十五,漸漸給普魯士的脖子套上外交絞索,積極準備收復西里西亞。腓特烈看到形勢日益嚴重,決定與其坐等戰爭降臨,不如對奧地利發動先發制人的打擊。七年戰爭由此展開。在七年戰爭中他的部隊打進了薩克森王國。之後普魯士同時和三個鄰邦大國作戰,就是奧地利、法國和俄羅斯,(這三國在奧地利外相柯尼次的發起下組成了聯盟)。當時普魯士和聯盟的軍隊人數比爲1:3,人口數之比更達1:20。經過7年大戰,幾次面臨亡國邊緣,腓特烈終於保住了西里西亞,他個人也獲得軍事史上永世的不朽英名,贏得了「大帝」的稱號,更樹立了「軍事天才」的個人榮譽。普魯士亦一躍成爲歐洲五巨頭(其餘四國為奧地利、法國、英國和俄國)之一。在伏爾泰和米拉保等人的見證下,他在那群雄爭霸的年代創建了當時最現代化的國家。
在他的倡導下(1772年),波蘭被第一次瓜分。當時奧地利和1764年新近與普魯士結盟的俄羅斯處於武裝衝突邊緣。爲了自身利益,腓特烈二世用波蘭的土地去滿足兩國對土地的慾望。普魯士武力兼併了所謂的波蘭-普魯士,即是西普魯士。從此他自稱爲腓特烈二世,普魯士之國王(König von Preußen),而不是像其兩屆前任,稱自己爲普魯士裏的國王(König in Preußen)。在腓特烈晚年,他曾發動過巴伐利亞王位繼承戰爭,使得了奧地利皇帝約瑟夫二世的企圖沒有得到成功,就是以比利時去換取巴伐利亞的大部分。奧地利的這個計劃導致了普魯士組成君主聯盟(1785年)。
內政與改革[編輯]
在內政方面,他推行了農業改革(馬鈴薯)、軍事改革、教育改革、法律改革,在Drömling和Oderbruch實施排水工程,廢除了刑訊還建立了廉潔高效的公務員制度。他的名言是「我是這個國家的第一公僕。」他對法律的發展貢獻良多。另外,當時普魯士的人民可以通過上書或求見的方式向國王求助。腓特烈二世在他的準則「國王是國家的第一公僕」下竭力避免封建制度的流弊。對此他對自己手下的官員非常不信任,他深深感到等級觀念會作祟。
“
我很不高興,那些在柏林吃上官司的窮人,處境是如此艱難。還有他們動輒就會被拘捕,比如來自東普魯士的雅各·特雷赫,他因爲一單訴訟而要在柏林逗留,警察就將他逮捕了。後來我讓警察釋放了他。我想清楚的告訴你們,在我的眼中,一個窮困的農民和一個最顯赫的公爵或一個最有錢的貴族沒有絲毫高低之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腓特烈二世於公元1777年,致司法部部長的信
———腓特烈二世於公元1777年,致司法部部長的信
”
他希望徹底廢除農奴制,但在地主的強烈反對下失敗,僅在國王的屬地上逐步實行,腓特烈二世在新開闢的地區裏建立小鎮和農村,讓有自由身份的農民入住。當出於國務原因而需要延長農奴合同的時候,這些幫工,雇農和女僕會被問及他們僱主的情況及待遇,管理不善的僱主,其手下的雇農將有可能被調派到有妥善管理記錄的僱主處。
在腓特烈二世統治時期,延續其父的教育政策,普魯士興建了數以百計的學校。但鄉村學校為普魯士軍事擴張服務,其師資來源多為退伍軍人,素質良莠不齊,只能培養出一些僅具有讀寫能力的國民。但無論如何,普魯士成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個普及全民教育的國家(1763年)。
腓特烈二世和伏爾泰有書信來往並且曾在波茨坦會面過。他自己寫有大量法文著作,是18世紀影響很大的一位作家。他1740年寫下的《反馬基雅維利》(Anti-Macchiavell)在歐洲非常有名。在書中,他用批評,進步的角度去分析了馬基雅維利的國家政治觀點。廣爲流傳的無憂宮磨坊主傳說被視爲腓特烈二世對法律的一次較量。事實上,磨坊主Vogel確實因此起訴國王,國王給予其權利並從1781年豁免了他的租金。但此後該磨坊因倒塌而被拆除,而今天所謂歷史上的無憂宮磨坊其實是由荷蘭移民家庭van der Bosch修建的一座三層的頂樓荷蘭式風磨。在威廉一世(1871年成為德國皇帝)1861年成為普魯士國王時,他宣布該磨坊成為紀念物,並且作為免費參觀的博物館。1883年一個機翼出現損壞,結果整個風車被更換一新。
腓特烈當政時期,普魯士各方面人才開始陸續出現,如洪堡兄弟、施泰因、哈登堡等,為普魯士19世紀初的改革奠定人才基礎。
逝世[編輯]
1786年8月17日,腓特烈二世於無憂宮中在他的沙發椅上安然逝世,享年74歲。他身後無子,由侄子繼承,就是腓特烈·威廉二世。這時距離法國大革命僅有3年。他的意願是在無憂宮露臺他的愛犬旁下葬,但他的繼任,也是他的侄子卻將他葬在了波茨坦格列森教堂的地下墓室裏。1944年他棺材被移往馬堡的伊麗莎白教堂。直到1952年才在路易·斐迪南的發起下被遷到霍亨索倫城堡 。但直到德國統一後1991年8月17日,這位國王才到了他想到的地方,在他生前已建好的墓穴下安身。他的話「Quand je suis là, je suis sans souci」(吾到彼處,方能無憂)。這位思想自由的共濟會員在教堂裏尋不得安靈。他願意自己的愛犬離他更近一些。人們在英靈殿(Walhalla)爲他塑半身像以作紀念。在他過身後人們樹立很多紀念碑,最有名的是在柏林菩提樹下大街腓特烈大帝騎馬像。二戰時塑像倖存,並在民德時期重建。
軍事天才[編輯]
即使忽略他作爲政治家的作爲和他對立法所做的貢獻,單憑他在軍事上的表現,就足以使他在歷史上佔一席位。在西方軍事歷史學家的著作中,腓特烈在歷代名將中的地位,可能僅次於亞歷山大、凱撒、漢尼拔、拿破崙這四大偉人。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中,腓特烈初次綻放光芒。索爾戰役更是腓特烈第一次試圖把經過自己思考和設計的斜線式戰術付諸實施。戰後腓特烈寫出了他最重要的軍事理論著作《戰爭原理》(有譯為軍事教令,德語:Die General Principia vom Kriege)。這本書集中體現腓特烈對自己早期戰爭經驗的總結和思考,不僅僅是形而上的戰爭理論,而且貼近實際,是當時最好的戰爭實踐指南。腓特烈其實是用法文寫成此書的,後來才譯成德文,僅僅下發給普魯士的將級軍官,不得外傳。但是他沒有把法文原版的第12章翻成德文,因為這一章寫的是腓特烈本人駕馭部下的經驗,當然不願意讓部下看見。後來在七年戰爭中的1760年2月,奧地利從一位被俘虜的普魯士少將那裏得到這本書,這才流傳於世,1762年這本書傳到倫敦,在那裏公開刻印出版。
七年戰爭中,腓特烈大帝遇挫愈強,以驚人的毅力和頑強以普魯士一個小國之力,獨抗法、俄、奧三大強國,其強悍程度,可與瑞典國王查理十二世相媲美。羅斯巴赫會戰更是腓特烈斜線陣勢完美的表演之一,今天被美國西點軍校選作那個時代的經典戰役,以大模型重現在它的軍事博物館陳列中。軍事史家亦把此戰與洛伊滕會戰許為腓特烈大帝軍事藝術的巔峰之作,就象拿破崙的奧斯特里茨會戰一樣。僅憑這兩場會戰,腓特烈就完全奠定了其作為古今最偉大名將之一的地位,普魯士的一個永遠的軍事神話,從此誕生。 後世拿破崙評價腓特烈大帝的時候說:「越是在最危急的時候,就越顯得他的偉大,這是我們對於他能說的最高的讚譽之詞」。
1785年西里西亞一年一度的秋季大演習中,英國王弟弗雷德里克王子 (約克公爵),美國獨立戰爭中出名的康沃里斯將軍,拉法葉特侯爵都來參觀,並向腓特烈致敬。當時腓特烈指揮的普魯士軍隊的操演方法,成為全歐洲軍界競相模仿的樣板,老國王在訓練場上禁不住掩口偷笑「天下英雄入我轂中矣」。
在戰術層次,腓特烈可以說是近代歐洲第一戰術家,比拿破崙毫不遜色。尤其是在戰役層次上:當時歐洲在戰略和戰術之間,沒有戰役學這個分科,而腓特烈就是大戰術的創始人,德國人口中的「大戰術」,就是現代軍事科學中的戰役學。歐洲軍事學從古斯塔夫開始走入近代化,經過杜倫尼、馬爾巴勒、歐根、薩克斯等歷代名將的探索與嘗試,到腓特烈手中,不僅從實踐上,而且從理論上給以總結。他所確立的作戰原則,例如「保護你的側翼和後方、迂迴敵人的側翼和後方」,「我們注意力的目標,應該是敵人的軍隊」等等,直接指導了拿破崙。可以說在戰役指揮上,腓特烈是拿破崙的啟蒙老師。
瑣事[編輯]
他對所有藝術都感興趣,他自己起草設計了波茨坦的無憂宮,並聘請建築師克諾伯斯多夫興建。他收有很多名畫,吹得一口好長笛(長笛教師 Johann Joachim Quantz)還作曲。他於1747年在無憂宮與作曲家約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的會面。除了母語德語,腓特烈二世還能說法語、英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義大利語。他能聽得明白拉丁語,古希臘語和希臘語,還有希伯來語。他晚年的時候,還去學習了斯拉夫語、巴斯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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