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聯之創始者--後蜀主孟昶
後周殿前都點檢趙匡胤施展陰謀詭計,演出了“黃橋兵變”而黃袍加身的歷史丑劇,當了宋朝開國皇帝。又恐手握兵權的開國大將會模仿他發動政變,又施展“最高政治藝術的運用”的杯酒釋兵權,控制了宋朝的軍事力量,開始他征伐天下的戰爭。
首當其衝的是建都成都的後蜀。
後蜀主孟昶,腐敗無能,貪圖享受,不理朝政,毫無政績可表,卻在歷史上有點名氣。史上留名的原因有二,其一:總過春聯之創始者,其二蓋因其貴妃“ 花蕊夫人”,成都的別號“芙蓉城”源於此。
春聯源於古代的桃符,是掛在大門兩旁的長方形的桃木板。上面寫上“神荼”,“鬱壘”二神名,以驅鬼避邪。每逢春節,人們總要用新桃符替換舊挑符。王安石“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的詩句,說的就是這件事。公元964年,後蜀主孟昶先是叫學士辛寅遜在桃板上題詞,又嫌他寫得不工穩,便自己動手寫了“新年納餘慶,佳節號長春”。從此,題桃符便演變成寫春聯了。後來,由於紙張大量生產,人們逐漸用紙代替桃木板。這便是貼春聯的開始。
有一日,太祖把花蕊夫人傳喚入宮中侍宴,要她即席吟詩。花蕊夫人面對趙匡胤的傲慢和無理,親眼見婆母自盡,丈夫被害的慘狀,心早已碎了。她想到被押送途經的秦嶺之夜,殘月西掛,群山朦朧,杜鵑哀鳴,回眸故國家園,丈夫疏於朝政,貪婬無度,終於喪國的情景浮現眼前。作為后宮寵妃,自己曾規勸丈夫“節儉脂粉,以備軍事”,卻得到了“天府之富,焉能無你用之理”的答复。自己也曾提醒丈夫“備精兵,守雄關,防來寇”,卻被丈夫“秦嶺之險,無人可越”為由拒絕。當宋軍三萬人馬逼近成都時,擁有十四萬重兵的丈夫卻嚇破了膽,無一抵抗就投降宋國。想到看到這亡國人的屈辱,不由得芳心慘然,當即在葭萌關粉牆上填寫《憶秦娥》一首,記錄此刻悲憤心情。花蕊夫人想到這裡,不由得潸然淚下,當即吟道:初離蜀道心將碎,離恨綿綿,春日如年,馬上時時聞杜鵑。三千宮女皆花貌,共鬥嬋娟,髻學朝天,今日誰知是讖言。當年在成都宮內,蜀主孟昶親譜《萬里朝天曲》,以為是萬里來朝的佳讖,婦人戴高冠,皆呼為“朝天”。誰知這卻是降宋的應驗。
花蕊夫人如泣如訴的詞吟,使不少在座的宋朝官員也緘默其口,太祖趙匡胤卻不以為然,又挑釁地問花蕊夫人,既然如此愛國護家,後蜀國破時,為什麼不以身殉國,反而跟孟昶一起降宋。
《述亡國詩》,詩風不卑不亢、瀟灑且有激情,表現出亡國的沉痛和對誤國者的痛切之情;詩寫得有個性,活脫脫地表現出有性格的女性形象。詩人以"妾身"女子身份罵人枉為男兒,就更加犀利尖銳、入木三分,比一般斥罵更加有力,個性色彩鮮明。就全詩看,有前三句委婉含蓄作鋪墊,雖潑辣而不失委婉,收到了“下語三分而命意十分”的效果,非一味發露、缺乏情韻之作可比。至此,作者的羞憤痛切之情已醞釀充分,於是爆發出石破天驚的一句熱罵:“更無一個是男兒!”在這裡。“更無一個”與“十四萬人”對比,“男兒”與前面“妾”對照,可謂痛快淋漓的剝皮而鞭笞。
“詩可以怨”,其實豈但可怨而已,這裡已是“嬉笑怒罵,皆成文章”了。詩更有用鐵一般的事實,犀利的語言,對後蜀國君軟弱無能,投降變節的行徑,無情的揭露,尖銳的譴責,同時也大義凜然地嘲諷了後蜀國男人的無能和怯懦。
男人,承擔者衛國護家的重任,因此,男人的失職、無能、失信、懦弱、變節、投降,都會被罵成“不是男人”、“不夠男人”、“沒男人味”。這對於真正的男人來說,無疑是最為嚴厲和最羞辱的怒罵,因而花蕊夫人的《述亡國詩》被後來的男人稱為“罵盡天下男人的詩”,無疑很有道理和警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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